【庄赵】嘉林爱情故事 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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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话唠预警!
有太多东西想交代,需要理清前因后果。
为了没有任何遗憾的圆满HE而努力奋斗!


24.

在来的飞机上,赵启平问过庄恕,除了北京一日游的经典路线,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庄恕想了一会儿,说想去看看清华和北大。赵启平哟了一声,想不到庄教授还有这么强烈的名校情结。庄恕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我十岁去美国之前,可是每天都很认真的考虑以后到底是考清华还是考北大的。这回能去亲眼看看,也算给小时候的自己一个交代。”

赵启平的白眼都快翻到脑袋里,被庄恕轻轻拍了一下后脑勺。“而且,我爷爷...就是我养父的爸爸。我没见过他,听我爸爸说他从前在清华教书,后来又跟着重组了台湾国立清华,我爸爸从小算是在两个清华大学里长起来的。多拍点照片给我爸爸,让他高兴高兴。”

赵启平知道,庄恕和他的养父之间感情非常深厚。庄恕说过,是庄爱华医生,拯救他,爱他,教育他,给他一个有父亲母亲,有哥哥姐姐,有大狗和小猫的家。带他走进手术室,拿起手术刀,最终成长为一个在领域里建树超群的的医生。庄爱华在医学上的成就可以说不如庄恕,一辈子发表的文献还没有庄恕从业十年的多。可庄恕从来都把自己的养父当做标杆,遇到什么事情都愿意向他请教,和他讨论。

赵启平对于这样的父子关系羡慕不已,他的家庭里没有一个医生。父亲是石油行业的高级工程师,一年到头的忙;母亲在大学里教西方艺术史,是个比较容易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主儿。不管是退休前还是退休后,日常生活都非常充实。再加上两人几十年如一日的相爱,他们从来没有过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赵启平身上的时候。

长这么大,父母对他都是散养。只要儿子善良快乐,有健康的身心和独立的意志,和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他们已经相当知足。

小的时候不觉得,越是长大,赵启平就觉得这份自由和信任愈加可贵。别人上补习班学奥数的时间他都用来看书,父母整整一面墙的收藏没对他有过什么限制,也给了他成熟牢固的三观。他很小起就学会事事自己拿主意,连高考志愿都没跟父母商量过就交上去了。父母深知儿子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也就只有乐观其成的份儿。现在赵启平三十岁出头评上副教授职称,更是让父母明白,对自己做出的选择,他一向负责到底。

赵启平的感情,父母没有干涉过。自成年起,他得到的硬性要求只有一个,婚前不可以让女生怀孕,其余随他高兴。如果决定结婚,领回家来给他们看看就好。可谈过那么多女朋友,他都没有往家领过一个人。

赵启平闷着抽烟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庄恕,他会不会终于踩到到一向开明大方的父母,崩溃的底线。

*****

庄恕在赵启平的抚摸下醒过来。

昨天这个男狐狸精撩得他一腔热情没处散发,只能勉强睡了觉,做的那些个梦下|流到他都不好意思回忆。窗帘没有挂严实,他要被日光晃醒,下|||身传来似真似幻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

求生本能般睁开眼睛,梦里那个被自己按在墙上操翻的男狐狸精,正在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阳光像钻石一样落在他煽动的睫毛上。

“庄大夫,早上好啊。”

庄恕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瓶水好歹漱了口,掰过赵启平的脖子就亲了过去。赵启平扭着身子作死,“别介别介,我还没刷牙。”庄恕翻身下床,抄起人跨进浴室,“那就一起。”

男狐狸精终于为自己昨天的行为付出些许代价。他抱着一条浴巾趴在洗手台上,身前身后泥泞不堪,庄恕掐着他的腰身奋力顶|||撞。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和爱人意乱情迷的脸,赵启平叫的格外动情。

“你特么...啊...你特么哪儿变出来的...的东西...”

“昨天睡前放在洗手间里的。”

“...卧槽...庄恕...你特么...心机太重了你...”

*****

终于折腾尽兴,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儿。两人打车到了中关村的东来顺,围着炭火铜锅涮了六盘羊肉,才终于吃饱喝足坐地铁到了北大东门。冬天的北方哪里都是光秃秃灰蒙蒙的,校园氛围非常好,可博雅塔未名湖远没有照片里那么景色潋滟。清华的保安非常牛逼,不出示学生证绝对不予放行。庄恕郁闷的捂脸,赵启平转转眼睛,朝四周看看,不出十分钟就带着庄恕跟一个陌生人大摇大摆的进了校门。

五十块钱带两个人进去还附送租借自行车,庄恕第五百次感叹社会主义好。他停在书写着“清華園”的二校门底下,面朝黄黄的草坪和穹顶礼堂,认真照了很多景色,又给赵启平拍了好几张模特照。赵启平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穿着牛仔裤和短款羽绒服,在白色牌坊式建筑下站的笔直,青春洋溢到简直可以冒充大三学长。心里美滋滋,他想都没想就发了朋友圈。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共勉。”

赵启平收了手机,转头问庄恕,“怎么样,时光倒流三十年,您是要考清华还是考北大啊?”庄恕想了想,“决定了,还是考清华。” 赵启平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妈妈。

他也没多想,接起来,妈妈说看他的朋友圈在清华,推荐了五道口那家名为巴依老爷的新疆菜。赵启平嘿嘿谢过,说晚上就去吃。妈妈在电话那边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你那张朋友圈里的照片,是你家属给照的吗?”她顿了顿,“照的真好。”

赵启平一怔,该来的还是来了。

略微冻僵的手差点握不住电话。他听着妈妈颤抖的声音,看着远处正专心拍照的庄恕。喉头塞住,眼眶酸涩,很久之后喊了一声,“妈。”



25.

直到被庄恕拽上出租车,赵启平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怎么跟庄恕复述了电话的内容,又怎么把自行车骑回了清华西门,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坐的车驶向何处。

妈妈气势汹汹的质问一直回荡在脑子里。“赵启平,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管你。你那个心高气傲的德行,什么时候往正式场合上带过人。现在你都把家属带到罗非爸妈眼皮子底下了,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声音又提高好几度,“赵启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男人怎么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迂腐吗?”

赵启平缓过来要开口哄,可电话那头根本不给他机会。“有了自己认定的人,藏着掖着不敢带给爸爸妈妈看。赵启平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教你的骨气和担当都就着饭吃了?算了越说我越生气。如果可能的话,过年找一天你让他来家里。” 还没等赵启平说点什么,妈妈已经挂了电话。

赵启平看着嘟嘟嘟的听筒发呆,抬眼对上庄恕紧皱的眉头,“我妈骂我没骨气,没担当,不是男人。”

庄恕愣了一下,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盒盒盒盒几乎笑破了天际。

*****

他们不知道的是,赵夫人哽咽着挂了电话,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

赵先生走过来,心疼的不得了。他坐下握住夫人的手,“亲爱的,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不许再因为兔崽子掉眼泪了。”

赵夫人抬起那双梨花带雨的圆眼睛,“你说,如果我早能多管管,多问问,他是不是早就结婚,有自己的孩子了...”

赵先生叹口气,把妻子搂到怀里。“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他小时候你不管他,大了你就更不能管。”他抱着妻子轻轻摇晃,“你说启平从小到大,事事自己拿主意,从没让咱俩操过心。这一回,我们也信他,好不好?”

赵夫人还是气,“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先生叹口气,“他太在乎咱们,也太在乎那个男人。启平才是最难的,如果你反对,他不是听了你的话跟人散伙,就是跟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任何一方的失去,他都受不了。 ”

赵先生扶起妻子的肩膀,抹去她的眼泪。“说句玩笑话,咱们俩生启平的时候,也没和他商量商量,问问他愿不愿意来到这个糟心的世界。又赶上政策,没能给他任何兄弟姐妹。他自己陪着自己长大,学业事业都是一手打拼来的。人生那么长,以后他要面临困境或者病痛,咱俩不拖累他就不错,又能帮上什么忙?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爱他陪他的那个人,我们就希望他幸福,好不好?”

赵夫人点点头,“我当然希望他幸福,可万一他们俩没有走到最后...”

赵先生笑了,“你儿子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还怕他跳河自尽啊?退一万步讲,他们俩在一起全凭自愿。分开不会牵涉任何财产分割和子女抚养权,谁也不图谁什么。如果没撕破脸,再见还是一个靠谱的朋友。你说对不对? ”

赵夫人握住丈夫的手擦干眼泪,“听罗非妈妈说看着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也是大夫。其他的...等见了面再说吧。”

赵先生温柔的了摸妻子的头发,“都听你的。”

*****

得知马上就要正式去赵家拜访外加提亲,庄恕的第一反应是,谢天谢地,此时我身在北京。

他拿手机查了查,拽起赵启平就跑到了逼格甚高的新光天地。赵启平被他带着在各大奢侈品牌里迷迷瞪瞪的转悠,终于反应过来庄恕要干什么,他险些当街殴打男友登上微博热搜。

“不就是过个年吗!我爸妈又不是势利的人!你装这么有钱不是打我的脸吗!”

此时此刻赵启平正在哆哆嗦嗦地吃着“有钱人”刚给他买的DQ暴风雪,一席话说的毫无气势。庄恕拿起纸巾给他擦嘴,“第一,我不是装有钱,我是真有钱。比不上那些个资本家,银行里百八十万美金的存款我还是拿得出手的。” 他抢过冰淇淋挖了一大勺,“第二,如果你是你爸,你是不是更宁愿儿子跟了个稍微有点家底的,至少让儿子吃穿不愁的人?我这是正式去提亲,请求你父母让你跟我过一辈子,开不得玩笑。”

赵启平最恨自己为什么永远说不过庄恕,只能屈服跟着挨个店转。庄恕不好意思买什么太夸张的东西,也实在掂量不好对方的品味。听赵启平说过,父母现在热爱自驾游。思量再三,他最终去LV买了两只情侣款的旅行包—他在公务舱里见无数人背过,想来是有口碑的好东西。还是觉得不太够,他又去家电区买了一台DēLongHi最高端的意式浓缩咖啡机。

赵启平看他这么个花钱法,已经濒临崩溃。只希望父母一定要争口气,千万不要再问他有关经济状况的问题。否则以庄恕的决心和执行力,他非得像绝命毒师里的老白一样,把自己辛辛苦苦挣的绿色票子全都堆在父母家楼下,以正视听。

回到嘉林,庄恕一边被扬帆剥削一边熬夜准备了很多关于石油行业和艺术史的谈资。赵启平心疼他,让他放松,可庄恕在这个问题上少见的执拗。

这次拜访必须完美,他绝对,绝对不能失去赵启平。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赶尽杀绝。

好在两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大年三十那天,赵启平一身鼓鼓囊囊的毛衣运动裤羽绒服,咣咣咣敲开父母家的大门。站在他身旁的,是冒着严寒,穿着衬衣西裤小马甲,手提礼品,笑成一个一字,最简单也最风光的庄恕。

这种惨无人道的对比是他刻意营造的,当然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因为等到吃年夜饭的时候,赵启平就很想无数次的提醒自己的母亲,我才是你亲生的,对吧?

对吧?!

赵启平的白眼都快翻不回来。庄恕看在眼里只能偷笑,趁洗碗的时候在厨房偷了个香,“你最高兴了,是不是?”

“盒盒。”

时间接近零点,庄恕陪着父母在客厅就着三人的专业领域谈天说地。外面已经有鞭炮和礼花声响起,赵启平在阳台喊庄恕一起过来看。

看热闹是假的。。

在钟声敲响的一刻尽情的拥吻。

抓紧时间许愿和怀里这个人度过一年又一年。

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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