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赵】酒香不怕套路深 15-16
坚持不懈以周更为原则。
虽然我更得慢，可我写得多啊！（跑走）
15．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入了秋，谭宗明府上的螃蟹一波接着一波，只是今年他并没有什么福气就着小酒，掏出他的蟹八件细嚼慢品。除了大半都落入赵启平的胃袋里，新鲜出炉的体检报告更是让这位新晋家庭医生恨不能缝上他咔嚓咔嚓啃蟹鳌的嘴。
血压血脂血糖这种传统富贵病人的重点排查项目，指标说不上多健康，好歹没超标。赵启平皱着眉头往下看，明晃晃高达540的血尿酸激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还特么喝啤酒！还特么吃螃蟹！谭宗明你丫活够了是不是！”
体检报告被砰得拍在桌子上。“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了。哪天你要是痛风犯了抱着脚嗷嗷叫，爱找谁找谁，我良心发现把你架医院去就是你孙子。”赵启平气势汹汹，凑上去揪住谭宗明衬衫领口：“你再不注意，血脂血糖也指日可待。到时候你动脉硬化，糖尿病，甚至勃//起障碍，我第一时间休了你，听！到！没！！”
“好，好，好。坚决拥护赵副主任，杜绝勃//起障碍。”谭宗明放下钳子猛点头，又忍不住辩解：“半年前查还不到500呢，我哪知道这回升得这么厉害啊。”
赵启平拒绝搭理他，耳朵尖慢慢红了，心里直骂娘。
谭宗明年轻时在国外造得厉害。如今他喜欢品酒，但不是日常需求。赵启平瘾头大，啤酒跟水一样是离了就活不了的东西。夜里值班喝一瓶，按时回家两瓶，转天放假三瓶，和谭宗明在床上来的事后酒也少不了。谭宗明乐得他高兴，永远勤勤恳恳陪着喝。再加上赵启平工作辛苦消耗大，刘妈净捡着大鱼大肉给他补充能量，谭宗明远没有以前吃得清淡。掰掰指头算，俩人厮混在一块儿已经三个月，蹿升的尿酸真不是无处可寻。
赵启平悔不当初。回头嘱咐院里的小年轻，跟中年男人搭伙过日子必须先捋一遍体检报告，否则想撞死都没地儿找豆腐去。
晚上洗澡睡觉，赵启平还在给风湿科主任打电话，本子上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咨询结束，谭宗明像个小学生似的盘腿坐床上，听赵副主任一条一条，严肃认真地立规矩。
戒烟戒酒就不说了，鱼和肉也要限制。每天喝水两升，燕麦红薯苹果柑橘绿叶菜绝对不能少。谭宗明嘴角含笑，眼角含泪，这特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赵启平叨叨累了，努力无视他凄切的神情。谭宗明搂着他忧心忡忡：“要是我哪天脚疼起来了，你真不管我啊？”
“我呸！你拔牙的时候谁鞍前马后啊！谭宗明你有没有良心！”赵启平愤愤不平：“你最好听话，被我逮到有你受的。”
谭宗明来了兴趣：“哟，比如啥？”
赵启平啃他胳膊，一口一个印子：“保密，杀手锏能随便亮出来么。”
前一阵谭宗明阻生智齿剧烈发炎，暴躁至极见谁骂谁。赵启平看不下去，让同学帮忙联系了外资医院的全麻手术，一次性搞定上下四颗大横牙。谭宗明听说要上全麻，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生怕出什么意外醒不过来，留赵启平一人在世上凄凄惨惨戚戚。赵启平眼睛都快翻到后脑勺里，耐着性子哄，说拔牙是sedation，不是开膛破肚才用的anesthesia；人就像喝醉酒一样，不会完全失去意识，百分之百安全。
而且你醒来之后会特别特别high。
这句话他故意咽在肚子里，坏水儿突突往外冒。
一小时过去，谭宗明敷着冰袋被护士用轮椅推出来，麻药还没散干净，整个人吧……跟神经病似的。
赵启平强忍着笑，把人搬上车绑好。谭宗明下巴是麻的，嘴角往外淌血水都不知道，没完没了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赵启平清清嗓子，打开手机对准他。
3，2，1，Action。
“老谭，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说！”
“下次我再上面，好不好。”
“没问题！”谭宗明豪迈挥手，大鳄风范十足十。“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赵启平满意点头，收了手机，终于扛不住盒盒盒盒笑穿了车顶。
回到家谭宗明逐渐清醒，对刚才嘴皮子一碰许了什么出去毫不知情，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疼痛和哀嚎。赵启平伺候着吃药冰敷，偷偷把豪言壮语拷贝了好几份藏在电脑里。
不时之需，仅仅为了不时之需。
嘴里四个血窟窿弄得谭宗明十多天没吃一口正经饭，脸肿得像馒头，全靠赵启平从营养科咨询来的特制糊糊过活，皮带都紧了两个洞。恢复正常吃喝没几天，又被勒令与白水燕麦胡萝卜为伍。
谭宗明听话，老老实实喝水吃菜，啤酒瓶子再也不碰了。赵启平把家里所有存货都搬到医院，实在馋了就下班之前喝上几口。
有天他刚进家门，就被戴着围裙热饭的谭宗明搂过去亲。一吻完毕，谭宗明砸吧砸吧嘴：“白熊还是督威？”
“……白熊。”
十二月谭宗明要去欧洲出长差，至少俩星期。赵启平在佘山闷头给他收拾行李，各种情绪涌齐刷刷涌上来，只想把人揪过来狠狠咬上一顿才解气。临上飞机谭宗明逗他，趁我不在赶紧敞开儿喝。赵启平抱着他晃:“过生日可以暂时解禁，我等你回来一起喝。”
谭宗明带着团队在欧洲辗转，每天打卡和赵副主任汇报吃了啥啥啥，没喝酒。赵启平让他随身携带体检报告，谁再劝酒直接糊脸上。
赵副主任满意回复，很听话，回来有奖励。
41岁的谭总花开正艳，赵启平才不肯错过这个好日子。没成想原计划生日前落回上海的谭宗明，临时提前年后的行程，直接改飞吉隆坡。赵启平郁闷坏了，在视频里吼，你知道我赔了多少人情和夜班才排开一个长周末。谭宗明非常抱歉，摄像头转过去给他看窗外璀璨的双子塔。
“哇靠你住哪个酒店夜景这么奢侈。”
“文华东方。”
“最贵的吧？”
“那还用说。”
“切。”
谭宗明急着回家，大礼拜天上午把人合作方从被窝里揪出来。八点出头，他锦衣华服下楼吃早餐，自带鼓风机慢镜头效果款款走出电梯。抬眼看到刚给他发消息准备去医院加班的赵氏狐狸精，坐行李箱上冲他傻乐。
“盒盒盒盒盒老谭你好像表情包啊哈哈哈哈哈。”
谭宗明沉默不语，上前几步把他往近旁的洗手间里拖。
“唉我行李箱我行李箱。”
“闭嘴，没人偷你行李箱。”
“去你大爷看不上我的东西就直说……唔……”
可怜谭宗明刚上身的西装，在这个难舍难分的吻里被抓得不成样子。
16.难道野兽还眷恋纯真
赵启平本来就饿，又被谭宗明在空气不流通的地方亲了个眼前发花，后背贴着墙直往下出溜。谭宗明一肚子的话要问，他有气无力抗议：“先……先让我吃饭，真不行了。”
早餐种类多到眼花缭乱。赵启平啃面包，谭宗明排队点了煎蛋和培根，盯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和满是血丝的眼睛：“红眼航班吧？”
“嗯，五点多到的。”
“路上睡觉了没？”
赵启平嘿嘿笑：“买的公务舱。飞机上太干了，睡不踏实，嗓子特别疼。”
“有进步。”谭宗明提出表扬：“知道心疼自个儿了。”
“嗤，好歹我现在也是晟煊的，那个啥，是吧。”
“那是，我们晟煊的老板……”
赵启平举起叉子：“你敢说出来我捅你的嘴！”
谭宗明低头喝粥，闷着声音，乐不可支。
亏得目的地是马来西亚，赵启平才能买了去巴厘岛的航班，在吉隆坡机场办72小时过境签。谭宗明傻乎乎问：“你真要去巴厘岛不带我啊？”赵启平差点儿掀桌：“我明天半夜的飞机，早晨到浦东直接滚去上班，你找打是不是。”
“我大后天就回去了，你折腾个什么劲儿？”
“咱俩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不能含糊，生活要有仪式感。”
唉。谭宗明在心理叹气，把香蕉草莓切成小块，一个个往他嘴里塞。
“多吃点。”
时间紧迫，只想两眼一闭沉醉温柔乡的谭总必须出门跟团队汇合。两人溜达到房间门口，脚步仿佛千斤重。
“我回来说不好得半夜了。你睡醒了可以去双子塔逛，听说有不少好吃好玩的。”谭宗明把整个钱包塞到赵启平兜里，自己留了张信用卡。“想买什么就买，敢不要我马上哭给你看。”
赵启平不同意：“你出去一整天，哪儿能就带张卡啊？”
“我们这么多人呢。”谭宗明冷笑：“这帮走投无路的南洋石油鬼子敢让我掏钱，反了他们了。”
“那你别喝大酒。”
谭宗明点头，把人拉进怀里，紧紧箍住：“谢谢你。”
挺拔俊朗的青年抱紧他，侧脸轻轻吻他的耳朵。
赵启平洗好澡，拉紧窗帘，跟抽大麻似的把脸埋进枕头被子深深吸气。谭宗明的钱包应该用了挺长时间，好几处磨损。内容毫无新意，银行卡医保卡，身份证上的照片帅到惨绝人寰。剑眉星目，菱形嘴唇抿着，鼻梁可以滑滑梯。
太牛逼了，这货竟然是我的。
赵启平美够了，啵唧亲一口，把钱包和两本的护照一起锁进保险柜。
傍晚谭宗明来电话慰问，他正在双子塔逛吃逛吃。最近手头富裕，除了房贷之类的固定开销就没花钱的地方，一日三餐都有谭宗明罩着。
嗯，一日，三餐。
他用肩膀夹着手机，叼着榴莲味的甜筒盒盒笑。
男士款的长钱包挺难找，最后在BV挑了一个蓝色的。他知道这谭宗明有点在乎大出去那九岁，拼命往年轻里捯饬。早晨第一次看他穿古典周正的三件套，惹得赵启平当场欲火中烧。
还是那句话，上帝太特么不公平了。
谭宗明半夜回来，房间灯还亮着。赵启平趴在被子里，挂着一只耳机盯着手机屏幕，无比认真。他把西装挂起来：“看什么呢？”
“pornhub.”
“……你也太打击我了。”
“好容易出趟国，我还不能学习新知识了。”赵启平收了手机，看到谭宗明还穿着马甲和衬衫，板板正正。他兴奋地舔嘴唇，张开手臂：“老谭。”
谭宗明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先让我去洗澡啊。”
“那你洗完澡再穿好行吗？我看你这样就想上你。”
“合着我穿西装你就想上我，穿老头衫你就嫌弃我，什么人啊。”谭宗明径自往浴室走，洗完还是翻出干净的衬衣马甲套上了。
以色事主……就以色事主吧。
赵启平侧躺在被子里，眼睛冒绿光。谭宗明咳嗽两声，刚坐到床边就被一把拽进去。那人贴上来，手指玩弄马甲扣子：“这衣服贵不贵？能扯吗？”
“你高兴就扯呗，扯坏了再买。”谭宗明的大手顺着肩胛骨往下摸，滑过后背，滑过腰窝，被异样的触感惊住了动作。
他摸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矮马，谭宗明全身的血液往下半身奔涌。赵氏狐狸精现原形啦。
tbc.
我又无脑撒糖撒糖撒糖了……这一对写起来就忍不住……
下一更说什么也要走点剧情！！！
歌词小标题来自：
《天竺少女》—李玲玉
《狼》—韦礼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