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赵】嘉林爱情故事 28

28.

就像庄恕训学生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你不能总想着什么好事儿都是你们家的。五天过去了,黄妈妈的伤口愈合非常理想,生命体征也非常平稳,可就是安静的睡着,没有动作,没有反应。

庄恕当天下午就被扬帆在院长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停了职,所有的病人和手术都分了出去。好几个病人都坚决不同意自己的手术换别人主刀,扬帆只好亲自挨个病房的赔笑脸。黄东东白天上班,晚上陪床,24小时不离开医院。他不敢睡觉,整夜整夜的盯着母亲的手指,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动作。赵启平心疼他,值大夜的时候抽空拎着夜宵去了病房。

看着黄东东把一保温桶的牛肉面吃的汤都不剩,他的心里总算踏实了几分。“你庄老师这礼拜赋闲在家,除了看文献就是泡在厨房里研究食谱,恨不得一天做出八个菜。牛肉面已经是小意思了,等什么时候他再做梅菜扣肉油焖大虾,我给你拿过来。”

黄东东收拾着餐具,听了这话眼睛又红了。“平哥,如果庄老师真的留不下了,你打算辞职去美国吗?”赵启平戳了一下那颗丧气的大脑袋,“你小子管好自己就行了。放心吧,我们不会分开的。”他走出病房,“就算暂时的异地恋又有什么新鲜,总得有个头儿不是。” 黄东东吸一下鼻子,“平哥,帮我问庄老师好。我真的很想他。” 赵启平呼噜小孩的头毛,“觉还是得睡,你可千万,绝对,不能再垮了。”

回到办公室已经快两点。他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袋里全是朱老师和他说的话。

白天他给朱老师打电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事情的始末,恳请老师能不能找一找在卫生局工作的同学朋友,好歹先让扬帆准许庄恕回去上班。朱老师很诧异。赵启平是他嫡亲嫡亲的学生,相当于半个儿子,这些年从来没有求他在权力关系上帮过忙。他只好认真的问,“启平,你和我说实话,那个美国来的庄恕,是你什么人?”

电话里的赵启平没有丝毫犹豫,“朱老师,他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爱的人。” 他认识里那个永远神采飞扬的男孩此时说话已经带了哭腔,“朱老师,求求你。”

果然如此。

朱老师想了一会儿,“启平,我尽量去找人,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等他合约一结束,你立刻跟他回美国,继续考执照,做医生。散了也不怕,只要你想回来,六院永远有你的一个位置。”

赵启平还没来得及回答,听筒里只剩挂断的忙音。

*****

他之所以给朱老师打这个电话,是因为他太过清楚,庄恕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好。

这一个礼拜,庄恕呈现的完全是休假的状态。没有门诊,不用手术,每天六点多就起床做特别丰盛的早饭,然后出门去超市买最新鲜的菜和肉。赵启平随口说的三菜一汤被他完美贯彻,五天以来四十多道菜没有一样重复。一开始赵启平还挺高兴他能给自己找事情做,每天照相发朋友圈放毒,然后吃的盆干碗净。

直到昨天傍晚,他听见厨房里刀掉在地上咣当一声,跑进去看到庄恕在水龙头下面冲着左手,手心里一道长长的口子。

庄恕是优秀的外科医生,从业第一准则就是保护自己的手。这双手永远温暖干燥,稳健有力。能握紧最锋利的手术刀,切除所有隐藏在身体里的病灶;也能在赵启平光洁的皮肤上任意游走,四处撩拨,把他送上极乐的天堂。

赵启平慌了神,踉踉跄跄的找到一直备在家里的急救包。 他难得动了真火,手上准备着麻药缝线,哑着嗓子问,“不解释一下么。”

庄恕抱歉的笑,“刚才拿着西红柿在手上切,没注意深浅,一刀下去就划着了。”

赵启平气的把双氧水哗哗往伤口上倒,疼的庄恕直颤悠。“庄恕!做饭就做饭!你特么别没事儿给我躲厨房里头琢磨你那一脑门子官司!”他仔细活动了一下庄恕的手,强压着泛上来的眼泪,忍得眉心都生疼。“还好没伤到肌腱,砸了饭碗你特么找谁哭去。”

赵启平深呼吸,握了握拳,皱着眉头,一边缝合一边轻轻吹气,就跟刚才自己推的不是麻药似的。

我只是怕你疼。

他是骨科大夫,平日在手术室里锯胳膊锯腿,抄起各种钢制器械连敲带凿,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个实习护士都不屑一顾的缝合,却能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庄恕看赵启平紧张的鼻头耳朵都红了,心头欢喜的要命。他捏捏那对泛红的耳尖,“赵医生,如果我肌腱断了,扬帆又不鸟我,加州那边听说我的光荣事迹也不敢让我回去了,我可就真的没饭吃啦。”

赵启平轻轻打了个结,剪断缝线,“这有什么的,我养你呀。白天开车,晚上暖床,包你跟着赵主任吃香的喝辣的。” 他收拾好急救包,抬起大眼睛对上庄恕,“你说好不好?“

庄恕抚摸他的眉眼,轻轻刮他的鼻梁,“那我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能找到赵主任这么好的sugar daddy。”

赵启平格开他的右手,轻轻抓住他的衣领,“哟,sugar daddy,传说中的干|||爹啊。来,叫声听听。”

庄恕歪着嘴笑,眼睛里全是邪气。他凑到赵启平的耳朵旁边,吐着热气,放沉了声音。

“Daddy。”

赵启平一激灵。

我靠,谁怕谁啊!老子要是怂了,明天就改姓庄!

他故意煽动自己的睫毛,满眼含春的盯着庄恕。听护士站的妹妹们说,这叫pika pika。

赵启平满意的看见庄恕逐渐开始起伏的胸口,又亮出修长完美的手在他的眼前晃。“说,你是喜欢Daddy的眼睛,还是喜欢Daddy的手,还是喜欢Daddy的...”

“人”字还没出口,庄恕就抓着他后脑的头发,咬上了他的嘴唇,舌头翻搅的只有让他呜呜哀求的份儿。

Daddy都叫上了,还特么要什么脸啊。

赵启平顾忌着庄恕的伤口,找了绷带纱布把他的左手绑在了床帮上。庄恕躺着几乎不能动,只能任由小混蛋在自己身上胡乱的亲吻,认真的吞|||吐,最后摇晃着腰身,一寸一寸的坐在了自己的胯骨上。赵启平被颠的尖叫和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庄恕看着他被欲|||望蛊惑的迷人表情,“我伺候Daddy,伺候的好不好?”

蹬鼻子上脸!赵启平弯下腰来,在灵魂出窍的一刻狠狠的咬他的肩膀。

筋疲力尽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分享一根烟。庄恕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整整五天了。赵启平,黄妈妈已经睡了五天了,我已经五天没有拿起手术刀了。” 他摁灭烟屁股,狼狈的笑,“除了切菜切肉,你说我还能切点什么。”

赵启平紧紧抓着庄恕的胳膊,指关节都泛着白。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真的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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